故事 // 周子龍

我十二歲在中國的酒店做工。工人晚上進來買一碗。他們喝暖和。大多數人 只喝果酒﹔有一些客戶可以買我們有肉的菜。他們有很多錢。我以前是服務員，可是我現在只擺果酒在火爐上。我覺得這個工作沒有什麼意思。客戶不高興，所以很難高興。孔乙己才走進來我就可以笑一點兒。

酒店的客戶嘲笑孔。他付錢的時，客戶說，〝你也偷別人的錢！〝 孔說，〝你為什麼說我偷別人的錢？〝客戶說，〝我前天看到你偷何家的書！〝然后孔的臉變紅。他給自己說，〝拿別人的書不是偷竊。〝可是客戶都對孔笑。

很久以前，在中國，很多人要考試。如果你考得很好，你大概會有很多前，有很好的生活。我聽說孔老是考得不好。因為他沒有好工作，所以他越來越窮。他有時侯要借錢買酒。

一個客戶問他，〝孔乙己，你會讀書嗎？你為什麼還通過格最低的考試？〝然后孔給自己說幾個很古的引用。他一次問我，〝我考你一考。茴香豆的′茴′怎麼寫？〝我說，〝是有草的部首的那個嗎？〝他說，〝對！對！可是有四個不一樣的字可以當那個字。你知道嗎？〝我忽略他﹔我不想跟他說話。

中秋節前的二三天，酒店的老闆說，〝孔乙己很長時間沒來。他還得付十九毛！〝一個客戶說，〝他怎麼近來？他的腿（leg）傷了。他也偸書，可是找到他，人打他，所以他的腿傷了。〝老闆說，〝然后呢？〝客戶說，〝我不知道。他可能死了。〝

中秋節以后，我聽一個人說，〝給我一杯果酒。〝我連一個人都看不到。我豎起來, 看到孔乙己。他很難看。他的面很瘦。他的說有泥﹔他大概爬近來。老闆看到他，說，〝你還得付十九毛！〝孔說，〝我會給你我要付的錢。我現在有一點兒錢。〝導游也說，〝孔乙己，你也偸錢呢！〝孔說，〝你喜歡你的戲言。〝老闆說，〝戲言！如果你沒偸東西，你的腿為什麼傷了呢？〝〝我跌了，〝孔說。

我給他一碗暖和果酒﹔他給我四毛錢。很多客戶嘲笑他，可是他忽略他們。他喝完了就慢慢地爬出去。

我們后來很長時間沒看到孔乙己。在年底的時候，老闆說，〝孔乙己還得付十九毛！〝 在端午節的時候，他說一樣的話。可是中秋節的時候他沒提到。在春節的時候，我們連一次都沒看到他。

我還沒看到孔乙己﹔也許他真的死了。